十八、馬敘倫《列子偽書考》節錄〔附〕日本武義內雄〈列子冤詞〉
馬敘倫《列子偽書考》(節錄)《天馬山房叢著》:
(上略)余籀讀所得,知其書必出偽造。茲舉證二十事如左:
一事,考〈莊子.讓王〉篇,列子與鄭子陽同時,陸德明釋文云:「子陽鄭相。」然〈呂氏春秋.首時〉篇、〈觀世〉篇高誘注云:「子陽,鄭相也。一曰,鄭君。」誘知鄭君者,因〈韓非子.說疑〉篇云:「鄭子陽身殺國分為三」也。但史無鄭君名子陽者,日本人津田鳳卿之《韓非子解詁》謂「子陽似鄭君遇弒不諡者。」攷〈史記.鄭世家〉注徐廣曰:「一本云:立幽公弟乙陽為君,是為康公。」然則子陽豈即鄭康公耶?其年與繆公相承。劉向言列子為繆公時人,豈指其始居鄭時耶?然〈讓王〉篇蘇軾以為偽作〔朔雪寒駁:對疑古派而言,只要對自己不利的都可以隨時指為偽作!蘇軾根據什麼以為偽作?蘇軾在〈莊子祠堂記〉中認為〈盜跖〉、〈漁父〉、〈讓王〉、〈說劍〉為偽作,其理由是「然余嘗疑〈盜跖〉、〈漁父〉,則若真詆孔子者。至於〈讓王〉、〈說劍〉,皆淺陋不入於道。」這算什麼證據?不過是主觀臆測,連證據都沒提出來,結果馬敘倫就直接拿來用了!豈不可笑!〕,蓋所記列子子陽事,本之《呂氏春秋》。〔朔雪寒駁:疑古派可以說整個學派連一點邏輯水平都沒有!這時根本尚未證明《列子》是偽書,怎麼就「本之《呂氏春秋》」,這已經是不當預設了!可悲的是整個疑古派連如此簡單的邏輯謬誤,到了2024年都還有一大堆人在繼續犯!〕按子陽當作子駟,因駟子陽而誤。考〈莊子.德充苻〉篇,子產師伯昏旡人,〈田子方〉篇云,「列子為伯昏旡人射,」又〈呂氏春秋.下賢〉篇云:「子產見壺丘子林」,〈莊子.應帝王〉篇言列子見壺子,司馬彪云:「壺子,名林,鄭人。」是列子又與子產同師。〈莊子.達生〉篇、〈呂氏春秋.審己〉篇並言列子問於關尹子,關尹子與老子同時,則列子並子產時可信,子駟正與子產同時。博聞如向,豈不省此?然則「敘錄」亦出依託也。〔朔雪寒駁:這種邏輯非常可笑!老子弟子有孔子、楊朱、關尹子等,孔子弟子子夏能見魏文侯、楊朱能與墨子弟子禽滑釐對談、孔子弟子公孫龍也能見魏文侯之子中山公子牟。何以關尹子弟子列子不能見鄭國子陽?而非得把「鄭國子陽」說成是「駟子陽」的錯誤!孔子與弟子公孫龍相差五十五歲,如果壺丘子林與列子在年齡上的差距也是如此,就並不妨礙壺丘子林能見子產又能見列子,也不妨礙列子能見鄭國子陽。而馬敘倫用這種因為自己淺陋的聞見所下的魯莽判斷認為博學如劉向不可能不知道,試問就算今本劉向說的鄭穆公有誤,也可能是因為版本流傳而導致的訛誤,如何便能因此判定目錄不是劉向寫的。這種荒唐可悲的輕率判斷,充斥在疑古派的論文之中。而附和者竟有一堆!豈不可笑!〕
二事,〈尸子.廣澤〉篇、〈呂氏春秋.不二〉篇並云「列子貴虛」,〈莊子.應帝王〉篇云:「列子三年不出,……一以是終,無為名尸,……亦虛而已。」而向序云:「〈穆王〉、〈湯問〉二篇,迂誕恢詭,非君子之言也。至於〈力命〉篇一推分命,〈楊子〉篇唯貴放逸,二義相乖,不似一家之書。」則不與三子之言相應,而別錄曷為入於道家?〔朔雪寒駁:圖書分類本是主觀判斷,〈漢書.藝文志〉還曾經在前人的分類基礎上進行「省、出、入」的操作!譬如兵書略便有一些書原與道家類、雜家類相重複!且圖書分類依據的是一整本書的主要特性而不是所有特性,更可笑者乃楊朱本是老聃弟子,不算道家,是要算儒家嗎?〕漢初百家未盡出,太史公未見《列子》書,不為傳,何傷?顧云:「孝景時其書頗行」,則漢初人引《列子》書者又何寡也?太史公安得以寓言與《莊子》相類,而不稱?〔朔雪寒駁:列子與莊子的區別在於列子沒有任官的記載!而與莊子同傳的老子、申不害、韓非皆有官職,老萊子無官職為後人摻入!且如果說《列子》與《莊子》相類,司馬遷就得幫列子立傳,那麼〈漢書.藝文志〉裡一堆同類的書籍的作者,司馬遷是不是也要一起立傳?不然呢?不然人就是假人?書就是假書嗎?豈不可笑!〕斯則緣其剿襲莊生,用為彌縫者也。〔朔雪寒駁:這兩件事沒有任何因果關係!司馬遷不為誰立傳與該人有沒有著作流傳之間沒有任何因果關係!譬如刺客列傳那些傳主都無著作流傳,而有著作流傳的先秦諸子也並非都能成為傳主,如墨子以及其眾多有著作的弟子們!〕
三事,張湛云:「八篇出其外家王氏」,晉世玄言極暢之時,《列子》求之不難,何以既失復得,不離王氏?〔朔雪寒駁:《列子》失而復得?不離王氏?馬敘倫究竟是怎麼看書的?真的看得懂古文嗎?張湛這程度的古文都看不懂,能看得懂更深奧的《列子》?張湛從頭到尾只是敘述自己註釋與校勘用的《列子》版本的由來,他從來沒說過他手上的就是《列子》孤本,因為根據常識那也不是他能說出的話!張湛也不過就是個小官,他能有什麼財力、勢力得知天下的《列子》還有多少?張湛所述也就是他父親從親戚朋友處收集《列子》各種殘缺版本的由來,以他父親的財力與能力,自然是先從親戚那邊取得,遑論從親戚那邊取得還能提升自己手上版本的價值,這有什麼特別的嗎?結果馬敘倫竟然把張湛的話解讀成天下的《列子》都在張湛手上,這不是沒常識,什麼叫做沒常識?〕
四事,〈天瑞〉篇「有太易、有太始、有太素」一章,湛曰:「全是《周易乾鑿度》。」《乾鑿度》出於戰國之際,列子何緣得知?作偽纂入耳。〔朔雪寒駁:《乾鑿度》是被疑古派定為偽書的,怎麼這時候又成了戰國時候的著作了!對疑古派論點有利就是真書,無利就是假書。馬敘倫在此為我們展示了如何便利的利用這種真偽書的轉換來把目標物打成偽書的方法!譬如馬敘倫指出的《左傳》、《乾鑿度》、〈莊子.讓王〉,需要它是真書時就是真書,需要它是假書時它就是假書!而且就算《乾鑿度》是戰國時候的著作吧,如果沒有早於列子,列子當然不可能知道,反倒是《乾鑿度》知道了《列子》,抄襲了《列子》!確實,按照時間《列子》產生於戰國初年,既然馬敘倫也承認《乾鑿度》產生於戰國,且列子不可能知道《乾鑿度》,那自然也只能是《乾鑿度》抄襲《列子》了!這還能有什麼疑問嗎?基本邏輯水平到底有沒有!〕
五事,〈周穆王〉篇有駕八駿見西王母事,與《穆天子傳》合。《穆傳》出晉太康中,列子又何緣得知?或云《史記》略有所載,然未若此之詭誕也。蓋汲家書初出,雖杜預信而記之,作偽者艷異矜新,欲以此欺蒙後世,不寤其敗事也。〔朔雪寒駁:馬敘倫這種充滿偏見的謬論實在讓人詫異!《穆天子傳》本就是戰國以前的書籍,不然《列子》怎麼引用它呢!而且怎麼可能被戰國中後期的魏王當成隨葬品下葬呢!在這裡馬敘倫完全把隨葬品下葬時間就已經存在的常識拋諸腦後,只為了迎合自己把《列子》打成假書的意圖!令人不齒!常識都沒有,還這麼多人信,荒謬可笑!〕
六事,〈周穆王〉篇言夢,與《周官》占夢合。《周官》漢世方顯,則其勦竊明矣。〔朔雪寒駁:真是非常隨意啊!「《周官》漢世方顯」證據是什麼?「漢世方顯」的意思是什麼?是說《周官》漢朝時才有?還是說《周官》在漢朝時才被人重視?這兩種結果將導致兩種不同的結論!如果《周官》漢朝時才有,自然只能是《周官》抄襲戰國初年的《列子》。如果是《周官》在漢朝時才被重視,那能說明什麼?重要的不是一本書什麼時候被重視,而是這本書什麼時候產生!在《列子》之前的自然是被《列子》徵引的對象,在《列子》之後的則徵引了《列子》!這根本就是個常識問題!〕
七事,〈周穆王〉篇記儒生治華子之疾,儒生之名,漢世所通行,先秦未之聞也。〔朔雪寒駁:馬敘倫身為一個被追捧的大學者,卻在這個公案裡面一直在犯「不當預設」的邏輯謬誤!還能獲得眾人支持,那麼這些眾人一樣沒有基本邏輯水平已是實錘!「儒生」至遲在儒家創立之後即可存在,且儒本存於儒家產生之前,而《列子》的真實性也根本沒有被破除,身處儒家創立之後才誕生的《列子》,自然是「儒生」詞彙的首個記錄者!這根本也是邏輯學常識啊!其他詳細考證可參考〈儒生〉一節。〕
八事,〈仲尼〉篇言西方之人有聖者,乃作偽者緣晉言名理,剽取浮屠。作偽者囿於習尚,遂有斯失。〔朔雪寒駁:如果按照馬敘倫的說法,這個作偽者從頭到尾就留下一句西方有聖人?這叫做「囿於習尚」?所以凡是西方的東西都必然指向佛所在的空間?這符合常識嗎?豈不可笑!〈詩經.國風.邶風.簡兮〉:「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難道能被理解為佛的美人?〕
九事,〈湯問〉篇與《山海經》同者頗多,《山海經》乃晚出之書,則亦艷異矜新,取掇可知。〔朔雪寒駁:這時候《山海經》又變成晚出之書了!這很奇怪啊!一個造偽者要把自己的書編造成是春秋末戰國初年的作者寫的,居然去抄一本晚出之書!是腦殘了還是沒常識?而且既然說《山海經》是晚出之書,有多晚?晚於戰國初年嗎?如果晚於戰國初年,那就是《山海經》抄襲了《列子》,反之如果早於列子自然只能是《列子》徵引了《山海經》!這不也是常識嗎?〕
十事,〈湯問〉篇言「方壺、瀛州、蓬萊」,殷敬順《釋文》引《史記》云:「此三神山在渤海中。」此事出於秦代,引以為注,足徵前無所徵。〔朔雪寒駁:事實上,〈列子.湯問〉:「其中有五山焉: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提到了五座山,到《史記》早已減為三座。殷敬順「前無所徵」不也很合理嗎?試問《列子》之前還有多少書可以徵引?書都失傳了,是要徵引什麼?而這豈不又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列子》所提的這些內容「又」具有早期特徵!而且這種五座變成三座,跟莊子把九淵變成三淵,以及莊子、劉安等人對《列子》所作的縮減式改編,不都是同一種類型的變動嗎?因此「前無所徵」恰恰證明了《列子》的早出!且其中「岱輿、員嶠」根據〈列子.湯問〉:「於是岱輿、員嶠二山流於北極,沈於大海,仙聖之播遷者巨億計。」既然已經沉於大海了,自然不可能再成為搜索的標的,於是僅剩三仙山可以被術士拿來誆騙世人!且〈史記.封禪書〉:「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萊、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傅在勃海中,去人不遠;患且至,則船風引而去。蓋嘗有至者,諸僊人及不死之藥皆在焉。」是齊威王、齊宣王時早已派人去海上尋求這三座仙山了!齊威王與列子鄭子陽事件不過相隔五十年左右。另一個值得注意的是司馬遷所說乃是「蓬萊、方丈、瀛洲」其中「方丈」列子作「方壺」,證明從列子開始到司馬遷時山的名字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是作偽者,既然抄了司馬遷,還會抄錯?有必要把「方丈」改作「方壺」嗎?有必要另外編出兩座下沉的山嗎?有什麼用處呢?〕
十一事,〈湯問〉篇云:「渤海之東,不知其億萬里,有大壑,實為無底之谷。」案《山海經》云:「東海之外有大壑,」郭璞注云:詩含神霧曰:「東注無底之谷」,謂此壑也。此乃顯竊《山海經》、注兩文而成。不然,郭何為不引此而反援詩緯?〔朔雪寒駁:這種思維邏輯實在可悲!郭璞沒有引《列子》,除了郭璞沒看過《列子》以外還有郭璞沒想到《列子》這一則,或者郭璞手上沒有《列子》可以參考等等可能!而《列子》不存在只是郭璞沒看過《列子》的一種可能罷了!疑古派的伎倆非常粗暴荒誕,凡是引《列子》的就扯是古本《列子》,凡是不引《列子》的就說可見《列子》不存在,或相關文字非《列子》原文!總之,就是不能讓今本《列子》是真書!到底一個註釋者有沒有引用《列子》來註釋,關乎什麼?不就是關乎他自己的學識、關乎他的記憶力、關乎他的取捨而已嗎?究竟誰教這種註釋者沒引用就表示某書不存在的可悲邏輯!更可悲的是,使用這種邏輯的疑古派一堆,還能大家抱團取暖、排除異己,形成學界共識!可悲!根據本書指證可知郭璞不只看過《列子》,還化用了其中的名句!〕
十二事,〈力命〉篇言顏淵壽十八,與《史記》等不一致。其說見於〈淮南.精神訓〉高注及〈後漢書.郎顗傳〉。此由作偽者耳目所近,喜其說新,忘其啎實也。〔朔雪寒駁:一下子說列子用了《史記》的三山說而絲毫不覺其間的差異!一下又說沒用《史記》的,用了更接近張湛時代的!偽造書籍有這麼蠢的嗎?要把自己的書偽造成古書,還在「喜其說新,忘其啎實」!明明就是《列子》文本在流傳的過程中產生了訛誤,於是產生了「十八」的錯誤,高誘(許慎)、郎顗不過沿用了這個錯誤從而保留下了《列子》版本演變的軌跡!更證明了《列子》的早出!結果馬敘倫因為自身相關水準不足,於是把一個文本訛誤產生的痕跡當成了偽造者偽造的證據!說是偽造者喜歡新的忘了舊的!說實在的,如果沒有證據就能瞎說,這種文章連幼稚園小朋友都能寫出來!「壽十八」是有異文存在的,相關考證請見相關章節!不贅!〕
十三事,〈湯問〉篇記皇子以火浣布為妄,魏文帝著論不信有火浣布,疑為作偽者所本。〔朔雪寒駁:魏文帝能被稱為皇子?馬敘倫書是怎麼讀的?歷史是怎麼學的?連點基本文化常識都沒有!曹丕自己才開始稱帝,他憑什麼能被叫做皇子?連這個都不知道,讀者還能期待馬敘倫能給出什麼像樣的證據嗎?這已經是第幾個連曹丕不能叫做皇子都不知道的疑古派了?全是這種貨色來搞考證?還能取得學界共識?學界真可悲啊!〕
十四事,〈湯問〉篇記伯牙與鍾子期事,汪中證鍾子期即〈史記.魏世家〉之中旗、秦策之中期、〈韓非子.難勢〉篇之鍾期,則楚懷王、頃襄王時人,列子何緣得知?由作偽者既誣列子為六國時人,故一切六國時事,輒附之而不疑耳。〔朔雪寒駁:同名同姓的公孫龍可以被無視,鍾期、中期,一為官氏,一為姓氏,本不相同卻可以混淆。那麼汪中怎麼證明「鍾期」即「中期」呢?首先汪中用兩則相同的記載證明了「中旗」即「中期」,這沒問題啊!但問題在於他接著便輕率的把毫無對照文本的「鍾期」與「中期」僅僅因為兩人都是音樂家,就說成是同一個人,這跟錢穆把兩個都會捕魚、釣魚的人當成一人,並沒有差別!這種荒謬的考證,也能取信於學者,學者的程度如何,不言可喻了!〕
十五事,〈黃帝〉篇列九淵,〈莊子.應帝王〉篇唯舉其三,他無所用,偽作者從《爾雅》補足,並舉九淵,失其文旨。〔朔雪寒駁:看不懂文章就說「失其文旨」,豈不可笑!馬敘倫這一條無非是在說,因為《列子》中有沒有用的「六淵」,所以是作偽者根據《爾雅》補足的!問題是只有疑古者看得出是沒有用的,作偽者看不出?作偽者把沒有用的東西加進來做什麼?但說到底,只是疑古者看不懂文章,所以說那多出的文字沒有用,於是就把沒有用說成是作偽的證據!按照這種無用等於偽造的胡扯,那麼老子說「無之以為用」,豈不也成了偽造的話!〕
十六事,〈力命〉篇記鄧析被誅於子產,與《左傳》被殺於駟歂不合,夫列子鄭人,事又相及,何故歧誤如此?蓋作偽者用〈呂氏春秋.離謂〉篇鄧析難子產事影撰此文,故不寤與左氏牴牾也。〔朔雪寒駁:疑古派擅長把作偽者描述成非常低能的樣子!一下子受習慣影響、一下子拿近代的東西來充數、一下子連《左傳》都沒看熟就根據〈呂氏春秋.離謂〉說是子產殺了鄧析!但說到底,其實還是馬敘倫書讀太少了!所有先秦古籍,除《左傳》以外,包含《荀子》都說是子產殺了鄧析,馬敘倫是不是也要說偽造《荀子》者根據〈呂氏春秋.離謂〉寫出了這種結果?那麼〈呂氏春秋.離謂〉又根據誰的什麼文字寫出了這種結果?豈不可笑!關於子產殺鄧析的完整分析與所有資料,可參考〈子產誅鄧析〉一節或《考證概論》。〕
十七事,〈湯問〉篇載孔子見小兒辯日事,桓譚《新論》所載略同。譚云:「小時聞閭巷言」,不云出《列子》。《博物志》五亦記此事,末云「亦出列子」。則華所據為《新論》,疑「亦出列子」四字為讀者注語。不然,華當據《列子》先見之書也。此為竊《新論》影撰。對校譚記,塙然無疑。〔朔雪寒駁:所以就算《博物志》根據的就是《新論》,這能否認《列子》的存在嗎?不能!這只能說張華選擇引用了《新論》而不是《列子》,就好像漢朝以後很多人選擇引用《淮南子》而非《文子》一樣!其詳細原因,有可能只是《文子》衰弱了,《淮南子》因為總結大成而受到更多的關注等。卻無法因此就說可見當時沒有《文子》,僅僅從概率上來看也接近於零,遑論還有一大堆同時或更早的人的引用案例與對《列子》一書篇幅的描寫!與郭璞同時期的郭象註釋過《莊子》,稍早的向秀、崔撰也註釋了《莊子》,只能說這個時代因為盛行談論文化,因此有莊子與惠施爭辯內容的《莊子》更受歡迎!《莊子》在這個時代成功崛起,是眾多註釋家能對《莊子》更熟悉的原因之一!桓譚《新論》沒說出自《列子》,因為他確實是「小時聞閭巷言」,那麼「小時的」「閭巷」又聽誰說?如果不是「閭巷」編造的桓譚之時的人又不是春秋末年人,如何能得知孔子之事?自然只能根據《列子》!如果按照疑古派這種邏輯,那麼整個學術史必然大亂,同時毫無存在之價值可言!先把明引的部分全部打死,然後再來質疑為什麼沒人明引,這種沒水準的爛招,疑古派在很多公案中都用過!更可悲的是,還行之有效!可見學界水準普遍得差!〕
十八事,〈湯問〉篇言「菌芝朝生晦死」,陸德明《莊子釋文》引崔譔曰:「糞上芝,朝生暮死。晦者不及朔,朔者不及晦。」此乃影射莊子之文,而實用崔氏之說。〔朔雪寒駁:「影射」?崔譔即崔撰,約與向秀同時!所以這無疑又是扯作偽者用近人說法的蠢事!更荒謬者乃張湛在註釋者中大引郭象、向秀、崔譔,譬如〈列子.湯問〉:「朽壤之上,有菌芝者。」張湛註:「崔譔云:『糞土之芝也,朝生暮死。』簡文云:『歘生之芝。』」既然已經引用了崔譔,還會蠢到拿崔譔來頂?豈不蠢到可笑!究竟疑古派所謂的這個偽造者是要偽造先秦古籍還是偽造當時古籍?以至於竟蠢到去抄被自己拿來當註釋的文字?〕
十九事,〈力命〉篇言彭祖壽八百,莊子言「彭祖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則其壽不止八百。宋忠《世本》注、王逸《楚辭》注、高誘《呂氏春秋》、《淮南子》注乃有七百、八百之說,作偽者因以襲用。〔朔雪寒駁:所以作偽者要把《列子》裝扮成春秋末年至戰國初年的著作,卻連《左傳》也不熟,反而去到處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譬如郭璞的《山海經》註、高誘《呂氏春秋》、《淮南子》註,這不是傻了,什麼是傻了?有沒有這麼蠢的作偽者?但就疑古派的所有謬論來看,這種傻到家的作偽者真的只能是疑古派那一大堆缺乏知識量、邏輯水平甚至基本常識的學者才能幻想出來的!真實的世界無法產生!且莊子說「彭祖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就真的是如此嗎?不能是寓言嗎?一大堆疑古派為了把老子打成假人就說莊子說的都是寓言,不能當真!結果當疑古派又要拿莊子來把列子打成假人時,就換了副面孔!說莊子說的不是寓言,應該當真了!這種晚娘面孔還真是好笑!且莊子可以是誇飾法,對前期文本進行誇飾也是後期文本的普遍特徵之一。至於莊子究竟有沒有自己算過,實在不得而知!且高誘註說有七八百,那明顯已經參考了《列子》,換言之,馬敘倫在這裡又犯了一直犯的不當預設邏輯謬誤!再看高誘註〈淮南子.說林〉:「莫夀於殤子,而彭祖為夭矣〔高誘註:生,寄;死,歸。殤子去所寄、歸所卜,故曰以為夀。彭祖,蓋楚先,夀八百歲,不早歸,故曰以為夭。《論語》曰:「竊比於我老、彭。」是也。一說:彭祖蓋黃帝時學僊者,言不如殤子早歸神明矣!〕」、〈呂氏春秋.執一〉:「彭祖以夀三代以昌〔高誘註:彭祖,殷賢大夫。治性,夀益七百。《論語》曰:「竊比於我老彭。」此之謂也。三代:夏、殷、周,以治性而昌盛。〕」其實高誘說「夀八百歲」等價於「夀益七百」,因為一般預設了人有百歲!因此稱「益七百」,則都是指八百。而八百之說,按照馬敘倫的不當預設,請問是誰發明的?高誘嗎?豈不可笑!高誘註書自然有所根據,尤其是這種牽涉到歷史知識的內容,且〈呂氏春秋.觀世〉:「子列子窮,容貌有饑色。〔高誘註:子列子,禦寇体道人也。著書八篇。在莊子前,莊子稱之也。〕」怎麼馬敘倫又不說!明明高誘就知道《列子》有八篇也引用了其中的「壽八百」,結果疑古派都倒因為果,反過來說,給《列子》戴上偽作的帽子!這是否是文革時代精神的遺留?〕
二十事,〈天瑞〉篇曰:「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莊子言藐姑射之山有神人,不云在海河洲中,此乃襲〈山海經.海內北經〉文也。彼文郭璞注曰:「莊子所謂藐姑射之山也,」使《列子》非偽,郭何為不引此以注乎?〔朔雪寒駁:這種說法真的很好笑啊!一個註釋者不引一本書,就表示這本書是假的!所以原來一本書的真假還得依賴於註釋者的引用才能確立!這是什麼水平的論述啊!郭璞不引《列子》有可能是他沒看過《列子》,二是他更熟悉《莊子》,三是他忘了《列子》有這一則,而《列子》在當時還不存在僅是第一種可能的衍生可能之一,其概率放眼所有註釋書籍引用古籍的實況,接近於零。與郭璞同時的郭象也註有《莊子》,《莊子》是這時期崛起的道家之書,其他如《文子》、《列子》因為無法適應時代潮流的話語文化而被逐漸忽視!而且按照馬的邏輯,怎麼這時候作偽者又不抄襲《莊子》的文本與郭璞的註文了?還得改用疑古派所謂後出的〈山海經.海內北經〉?這作偽者莫非真的傻成痴了!當然,《山海經》本是戰國前之著作,戰國初年的《列子》引用它,毫無問題!實際上,不僅郭象利用《列子》來註解《莊子》中省略濃縮、符號化運用《列子》典故的部分,郭璞自己的作品也化用了《列子》。而疑古派一無所知!〕
由此言之,世傳《列子》書八篇,非〈漢.志〉著錄之舊,較然可知。〔朔雪寒駁:這種荒唐的結論除了暴露作者的思想水平與邏輯實在低劣之外,沒有任何價值!請問根據以上二十則所謂的證據,究竟怎麼證明這不是「〈漢.志〉著錄之舊」?馬敘倫看過他所編造出的舊版《列子》?上面有提過哪怕一則舊版《列子》的文字?有提過哪怕一則舊版與新版《列子》的文本比對?什麼舊版《列子》的文字都沒出現過,居然可以胡扯今本《列子》不是「〈漢.志〉著錄之舊」!而更扯的是這麼鬼扯蛋的東西,居然還有一大堆疑古派追捧與相信?〕況其文不出前書者,率不似周秦人詞氣,頗綴裂不條貫。〔朔雪寒駁:疑古派最擅長的一件事情除了倒因為果、不當預設,還有就是極盡所能的貶低、汙衊那些文本的質量!通常就是疑古派看不懂,甚至就是刻意的要詆毀這本書,於是這麼說!〕又如〈天瑞〉篇言:「天地空中之一細物,有中之最巨者,」,〈周穆王〉篇言:「西極之國有化人來,入水火,貫金石,反山川,移城邑,乘虛不墜,觸實不,千變萬化,不可窮極,既已變物之形,又且易人之慮」,〈湯問〉篇言:「其山高下周旋三萬里,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相去七萬里,以為鄰居焉。其上臺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皆叢生,菜實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聖之種,一日一夕飛相往來者不可數焉。」此並取資于浮屠之書,尤其較著者也。〔朔雪寒駁:所以原來「不老不死」、「仙聖之種」、「一日一夕飛相往來者」這些關於神仙的描述都是佛教思想啊?人如果成仙而不死,是要怎麼輪迴?〕若〈湯問〉篇之「六鰲焦螟」,放《莊子》之「鯤鵬蠻觸」;〈黃帝〉篇之「海上漚鳥」,放《呂覽》之「好蜻」,如此者不可勝數。〔朔雪寒駁:全部倒因為果,這可是疑古派常用的有效爛招!可悲的是《呂覽》之「好蜻」其是文本訛誤,實際上是呂不韋抄了列子的「鷗鳥」。「好蜻」完全不合理。《呂氏春秋》本來就是抄寫各家學說而成的雜書,結果一到了疑古派口中,這些抄自其他書籍的東西全變成了呂不韋的原創,其他早於呂不韋的全成了抄襲者。呂不韋地下有知,一定樂壞!〈史記.呂不韋列傳〉:「是時諸侯多辯士,如荀卿之徒,著書布天下。呂不韋乃使其客人人著所聞,集論以為八覽、六論、十二紀,二十餘萬言。以為備天地萬物古今之事,號曰:《呂氏春秋》。」其中「使其客人人著所聞」,試問那些春秋末年、戰國中期以前的事情這些「客」如何「聞」,不就從古籍來的嗎?還能口耳相傳不成!〈呂氏春秋.序〔高誘〕〉:「不韋乃集儒書,使著其所聞,爲十二紀、八覽、六論,訓解各十餘萬言,備天地萬物古今之事,名爲《呂氏春秋》。……然此書所尚,以道德爲標的,以無爲爲綱紀,以忠義爲品式,以公方爲檢格,與孟軻、孫卿、淮南、楊雄相表裏也,是以著在錄、略。誘正孟子章句,作淮南孝經解畢訖,家有此書,尋繹案省,大出諸子之右。既有脱誤,小儒又以私意攺定,猶慮傳義失其本真,少能詳之,故復依先師觀訓,輒乃爲之解焉,以述古儒之旨,凡十七萬三千五十四言。」其中「小儒又以私意攺定」,便可能造成把「漚鳥」改成了「蜻」的可笑錯誤!遑論古籍訛誤在流傳過程中已經是百分之百必然發生的事情呢!相關考證可參考〈鷗鳥〉一節!〕崔述謂其稱孔子觀於呂梁而遇丈夫厲河水,又稱息駕於河梁而遇丈夫厲河水,此本莊周寓言。蓋有采其事而稍竄易其文者,偽撰《列子》者誤以為兩事而遂兩載之也。〔朔雪寒駁:所以大家都看得出來是一件事情,就疑古派用自己腦子想像與編造出的作偽者看不出來,水準那麼低,還能把佛教思想隱藏得這麼好?還能遍觀群書與群註,整合改造先秦諸子?這種對作偽者能力自相矛盾的論述,大概也只有疑古派那群偏激入魔之徒覺得非常合理了!〕汪繼培謂其「會萃補綴之跡,諸書見在,可覆按也。」知言哉!蓋《列子》書出晚而亡早,故不甚稱於作者。魏晉以來,好事之徒,聚歛《管子》、《晏子》、《論語》、《山海經》、《墨子》、《莊子》、《尸佼》、《韓非》、《呂氏春秋》、《韓詩外傳》、《淮南》、《說苑》、《新序》、《新論》之言,附益晚說,成此八篇,假為向敘以見重。〔朔雪寒駁:試問偽造一本戰國初年的著作,且都已經抄襲了那麼多的先秦諸子,究竟是要「附益晚說」做什麼?這不是把當時人都當成笨蛋嗎?當時人的著作你拿來放到偽造的書裡面,說是這本書的作者寫的,然後還沒人抗議、揭穿,這不是把當時的人也當成了白痴智障來看待的做法嗎?不過當然,相信看過眾多疑古派謬論的讀者都對此並不陌生!因為在眾多疑古派謬論裡,把原始文本說成質量很差、把偽造者的智商說得很低,是一種普遍存在的客觀事實!而且更妙的是,明明列子就是壺丘子林、關尹子的弟子,然後疑古派所編造出的作偽者卻偏偏讓一大堆戰國初年的事件記載於此書之中。讀了那麼多書,以至於連近人的註解都要抄進來的博學笨蛋,居然連這點年代意識都沒有!更扯的是作偽者所編造出來的劉向說法居然還不能與文本裡列子的年代吻合!這種奇蠢無比的智障笨伯,大概也就疑古派的人能想像出來了!〕而劉勰乃稱其氣偉采奇,柳宗元謂其質厚少偽,洪邁、宋濂、王世貞且以為簡勁出莊子右,劉壎謂漆園之言,皆鄭圃之餘,豈盲於目者耶?〔朔雪寒駁:從馬從頭到尾的胡扯不難發現,真正盲的不是別人而是充滿偏見,就是要把真書打成假書的疑古派!〕夫輔嗣為易注多取諸老、莊,而此書亦出王氏,豈弼之徒所為與?
朔雪寒駁
綜觀馬敘倫的疑古策略很簡單,首先把列子的年代上調到春秋末年,接著凡是春秋以後的書而疑古派還沒打成偽書的就說成春秋時代的列子不可能看到;而凡是那些與《列子》文本重疊的都是《列子》抄襲了別人,而不是別人抄襲了《列子》!至於證明是完全不用,既沒有牽涉到異文的比對,沒有去探討異文的成因,甚至根本不談論《列子》的其他內容!於是馬敘倫利用上調列子年代、講一些極低概率的可能性、扯一堆沒有因果關係的推論、不停的不當預設,死咬《列子》乃至於劉向的序都是同一個人偽造的!更扯的是,對於舊版的《列子》卻絕口不提何以它能消失得如此徹底?以及作偽者是怎麼知道舊版《列子》已經從世上絕跡?甚至作偽者怎麼有本事肯定連舊版《列子》的劉向序都消失了?以至於張湛時還在流傳的劉向目錄的持有者都沒人跳出來反駁、揭露假書!甚至竟然作偽者能以一己之力就用自己的作偽版本成功騙取了天下人的信任直到唐朝以後,直到如今的少部分清醒之人!這如果不是極端缺乏常識以及毫無邏輯水平,是萬萬無法設想出來的荒謬情事!
〔附〕日本武義內雄〈列子冤詞〉
(原載江俠菴之《先秦經藉考》三六0——三七三頁。今依張心澂《偽書通考》二摘錄大要。)
向序非偽,《列子》八篇非禦寇之筆,且多經後人刪改。〔朔雪寒駁:沒有證據的瞎扯!〕然大體上尚存向校定時面目,非王弼之徒所偽作。姚氏以鄭繆公之誤,斷為序非向作,因一字之誤,而疑序之全體,頗不合理。況由後人之偽寫,抑由向自誤,尚未可知。〔朔雪寒評:這一句倒是合理!〕
次對馬氏之說辨之如下:
(一)〈讓王〉篇之記事,未可與壺丘子林、伯昏旡人等一例視之。莊書多寓言,所謂壺丘子林及伯昏旡人又見於《列子》,亦是寓言。〔朔雪寒駁:從《列子》來看,說其中有寓言是可以的,說列子把自己當成寓言的主角之一,那是沒有證據的說法!〕以此寓言為盾,而沒去〈讓王〉篇之記事,實非正當。此篇是否莊周所作,與史料之價值如何,實無關係。
(二)《尸子》、《呂氏春秋》、《莊子》謂列子貴虛,而向序亦謂《列子》八篇駁雜,但舉此以證八篇非禦寇真作則可,不能以之證向序為偽〔朔雪寒駁:一個人寫文章駁雜就能當成偽證,這就是疑古派的可笑邏輯!〕。貴虛當認為道家者流,然〈穆王〉、〈湯問〉之恢詭,及〈力命〉、〈楊朱〉有與禦寇之學乖背,故謂不似一家之書,而別錄猶入之道家,想因此乖背者亦道者流之支裔也。〔朔雪寒駁:這些說法其實都是很好笑的說法!因為《列子》共八篇,學者是怎麼定出所謂「禦寇之學」的?況且「貴虛」也就是以「虛」為「貴」而已,並不表示不能談其他東西,或者所談都必須緊扣「虛」的概念!所謂「不似一家之書」這種說法更是可笑!先秦諸子往往吸取前人眾多文字,在當時是暗引,在現代叫做抄襲,《列子》吸收了一大堆的書,難道這些內容可以叫做「一家之書」嗎?從實際考察的結果來說,沒有先秦諸子沒有引用其前人的,除非是那些前人的著作都已經消失殆盡的書籍如《老子》、《孫子》等。而即使是《老子》,根據《列子》所引書也可知其中有引自《黃帝書》的內容。至於《孫子》也有與《文子》重疊的文字。如果連這個基本的事實都不知,卻想要考證先秦諸子的年代,只能鬧出大笑話!〕向序謂列子之書於景帝時流行,其後不傳,蓋向校定時,上距景帝約一百二十年。如序所云,可見當時傳本稍完全者已不可見。司馬遷《史記》之終時在景帝後約五十年,比向校上《列子》約先七十年,正淮南王所上《莊子》最流行而不顧《列子》之時,則遷不撰列子傳,與當時人不引用,又何足怪?要之,向序言列子之傳來與性質甚明,若捨此而置疑,則不可不有確據。
(三)馬氏所舉各證之中(四)(五)(六)(七)(八)(九)(十)及(十四),大意在不信向序之認八篇為禦寇自作,引禦寇年代與子產同時,以作疑問。然通讀向序文,不認八篇為一家之書,人則無問題。又(十二)及(十五)據傳聞相異古書中事,為決定《列子》之真偽資料,頗非容易。(十三)不過馬氏之想像。(十五)據古書《疑義舉例》、《札迻》,是襲何治運之說,此文寧看為莊、列均由他文竄入。〔朔雪寒駁:疑古派動輒竄入、偽作,究竟證據何在?〕(八)從〈周穆王〉篇載「穆王敬事西極之化人」一語考之,則〈仲尼〉篇之西方聖人,乃道家之理想人物,與佛教無關。〔朔雪寒評:結果日本人比中國人還清醒!〕惟(三)《列子》八篇只存於與王弼關係之家張氏〔朔雪寒駁:全天下就王家跟張家有這本書,這是哪門子沒常識的笑話?看本書的引文類等線索可知,當時大學問家幾乎人手一本!〕,(十七)(二十)之桓譚、郭璞皆未見過《列子》,〔朔雪寒駁:這頂多只是一種可能性的推敲而已。但不幸的是,本書引文類證據已經證明,桓譚不僅見過《列子》,甚至用其他詞彙解釋濃縮的列子詞彙!疑古派一直緊抓郭璞不放,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他們覺得郭璞沒有引用的例子嗎?問題是比郭璞早的一堆人、一堆其他註釋者包含註釋《莊子》的郭象、司馬彪都有與《列子》相關的註文。為什麼不提呢?因為提了這種鬼扯蛋的謬論還能成立嗎?而郭璞實際上也化用了《列子》的典故,只是疑古派不是夠無知(因此不知),就是夠無恥(因此不說)!〕是《列子》後出說之好資料。然張湛序質實無飾,又如〈仲尼〉篇子列子之學云云一章,注曰:「既見於〈黃帝〉篇,」不刪去之。又如中山公子牟一條,注曰:「公子牟、公孫龍是在列子之後,此章是後人所增益。」對於保存舊面目一點於此可見。當寇虜強盛僅以身免之際,《列子》八篇猶不忍棄,則此為希有之珍籍,自向校上之後,餘風寥寂,業可想見。從而桓譚、郭璞不得寓目,亦何足怪?若信向序與湛序,則此書不足疑怪。
以前疑列子之人,多標舉《莊子》以立論,然皆郭象刪定本之《莊子》,而非漢初之原形,原本如從陸德明所引郭象之言,謂妄竄奇說者十之三,其中駁雜有似《山海經》及占夢書者,此等不純之點,與今之《列子》不分甲乙。反之,如郭象刪定《列子》,而不著手於《莊子》,則後人卻由《列子》以疑《莊子》矣。〔朔雪寒駁:引用前人的書籍乃是當時人寫書的重要手法,列子引用《山海經》究竟有何不可呢?是誰規定列子不能引用《山海經》?不能講神話?不能說寓言?豈不可笑!〕
伯峻案:岑仲勉有〈列子非晉人偽作〉一文,主要內容亦駁馬氏,初載於一九四八年一月《東方雜志》四四卷一號,後收入其《兩周文史論叢》、文既繁冗,且多強詞,故不錄。〔朔雪寒駁:這是楊伯峻耍弄的小詭計,岑仲勉「多強詞」更是一筆抹殺岑仲勉的努力,其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唬弄更多讀者,繼續其疑古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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