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姚際恆《古今偽書考》摘鈔
姚際恆《古今偽書考》(摘鈔)
稱列禦寇撰。劉向校定八篇;漢志因之。向云,「鄭人也,與鄭繆公同時。」柳子厚曰,「劉向古稱博極群書,然其錄列子,獨曰:『鄭繆公時人。』鄭繆公在孔子前幾百載,列子書言……『鄭殺其相駟子陽……』則鄭繻公二十四年,當魯繆公之十年。向蓋因魯繆公而誤為鄭爾。」案,柳之駁向誠是;晉張湛注已疑之。若其謂因魯而誤為鄭,則非也。向明云鄭人,故因言鄭繆公,豈魯繆公乎!況書中孔穿、魏牟亦在魯繆公後,則又豈得為魯繆公乎!〔朔雪寒駁:中山公子牟非魏牟而是同名同姓者,中山公子牟是魏文侯之子,確實在魯穆公之前。〕高似孫曰:「太史公……不傳列子。如莊周所載許由、務光……遷猶疑之。所謂列禦寇之說,獨見於寓言耳;遷於此詎得不致疑耶!莊周末篇敘墨翟、禽滑釐、慎到、田駢、關尹之徒,以及於周,而禦寇獨不在其列:豈禦寇者其亦所謂鴻蒙、列缺者歟?然則是書與莊子合者十七章,其間尤有淺近迂僻者,出於後人會粹而成之耳。」案高氏此說最為有見。然意戰國時本有其書,或莊子之徒依託為之者;但自無多,其餘盡後人所附益也。以莊稱列,則列在莊前,故多取莊書以入之。至其言「西方聖人」,則直指佛氏;殆屬明帝後人所附益無疑。佛氏無論戰國未有,即劉向時又寧有耶!〔朔雪寒駁:所以為何「西方聖人」不能是一種傳說?猶如麒麟的傳說?而非得是佛氏不可?西方聖人是泛稱,如何能確定就是佛氏?佛氏未必早於列子出生,這一點是姚際恆等人所不知的!〈列子.仲尼〉記載孔子對商太宰所說:「西方之人有聖者焉」,孔子死後釋迦牟尼可能才剛出生(因釋迦牟尼的生年是有爭議的),如此孔子所謂西方的聖者必非釋迦牟尼,即便釋迦牟尼與老子同時,西方如此寬泛的說法,何以見得就是古印度,聖者何以見得就是釋迦牟尼?會這麼想的,完全都是囿於自己所知僅有釋迦牟尼勘被孔子所稱道,如此而已!西方完全是相對於孔子當時所在的地域而言的,自然也包含周朝境內!加上先秦對於「聖者、聖人」的定義與後人認知已經有差異,因此有這種指向佛氏的荒誕想法不足為奇!如子夏曾因為破解「三豕渡河」的謬誤而被稱為「聖人」!見於〈孔子家語.七十二弟子解〉、〈呂氏春秋.察傳〉。當時陳國的聖人就是孔子同門亢倉子,如果孔子說此話時,亢倉子正在西方,這個聖者完全可以指亢倉子,遑論兩者之師老聃!而亢倉子確實曾服務於秦國秦景公,因此,僅僅是亢倉子個人也符合所謂西方聖者的描述!而亢倉子也確實被故鄉陳國的大夫稱為「聖人」!(〈亢倉子.全道〉、〈列子.仲尼〉)〕則向之序亦安知不為其人所託而傳乎?〔朔雪寒駁:僅因一個無法確定的泛稱就推斷劉向的序也是假的,非常荒誕粗暴!〕夫向博極群書,不應有鄭繆公之謬,此亦可證其為非向作也。〔朔雪寒駁:古籍在流傳的過程中都會發生訛誤,何以見得這個錯誤是劉向自己犯的?〕後人不察,咸以莊子中有列子,謂莊子用列子;不知實列子用莊子也。莊子之書,洸洋自恣,獨有千古,豈蹈襲人作者!其為文,舒徐曼衍中仍寓拗折奇變,不可方物;列子則明媚近人,氣脈降矣。又莊子之敘事,迴環鬱勃,不即了了,故為真古文;列子敘事,簡淨有法,是名作家耳!後人反言列愈于莊。柳子厚曰:「列較莊尤質厚。」洪景盧曰:「列子書事,簡勁宏妙,多出莊子之右。」宋景濂曰:「列子書簡勁宏妙,似勝於周。」王元美曰:「列子與莊子同敘事,而簡勁有力。」如此之類,代代相仍,依聲學古。噫!以諸公號能文者而於文字尚不能盡知,況識別古書乎!又況其下者乎!〔朔雪寒駁:自己審美差,開始走疑古派貶低的老套路了!〕
〔附錄〕顧頡剛古今偽書考跋曰:若其論辨,謂「列子云『西方聖人』直指佛氏,屬明帝後人所附益,」則詩言「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將何以解焉?……此論辨舛駮之可議者也。〔朔雪寒駁:這「西方之人」的例子,大概是顧詰剛難得的有水準的舉例了!〕
又顧實有重考古今偽書考(上海大東書局一九二六年排印本)且謂「據張湛序文,則此書原出湛手,其即為湛託無疑」。〔朔雪寒註:參考〈顧實〉一節的反駁。〕
〔重考〕
列子魏晉間人偽書,不可與莊子、管子等同論,即文詞而觀,亦區以別矣。〔朔雪寒駁:到底怎麼「區以別矣」?莊子抄襲、改造列子的部分不少,列子與莊子年代相差在百年左右,語言的演變也不可能非常劇烈,究竟如何可能根據「文詞」「區以別矣」?〕據張湛序文,則此書原出湛手,其即為湛偽托無疑。〔朔雪寒駁:張湛序文究竟什麼時候說他自己偽造了《列子》一書?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晉太康中,汲冢書始出,而〈周穆王〉篇,即取《穆天子傳》,尤足為明證。〔朔雪寒駁:疑古派真的毫無常識,所以《穆天子傳》難道是墓中死人寫成的?否則怎會說晉太康中,世人才能看到這本書呢?這本書未隨葬之前,不就已經流傳於世了嗎?不然怎麼成為隨葬品。而如果《穆天子傳》成書於戰國中期,那自然只能是《穆天子傳》抄了《列子》,可是這是無據的!既然列子能引用,自然只能判定《穆天子傳》早於《列子》流傳於世了!那勢必是在戰國初年以前了!〕然偽《文子》半襲《淮南》,〔朔雪寒駁:文子公案已經徹底終結,《文子》為春秋末年古籍已是定案,詳參《《文子》公案徹底終結》一書考證!〕偽《古文尚書》襲取古書最多,此書實介乎二書之間。汪繼培謂其「會粹補綴之,諸書具在,可復按也」,甚確。第據陳壽昌南華真經識余之莊列異同一篇觀之,即可知其襲莊子之多矣。洪景盧輩之說,固不值一哂也。別詳漢書藝文志講疏。(卷四,頁六)〔朔雪寒駁:疑古派缺乏考證理論與技術,因此一路上只能用咬的,咬列子抄襲莊子,咬列子抄襲所有與其文字有相關的人,但始終無法給出證據!拙作《考證概論》以及眾多已經成書的《《XX》公案徹底終結》則明確提出了考證的理論,同時理論本身也經過邏輯與數百上千實例驗證。以《列子》公案而論,《列子》之前的書籍,《列子》表現出後出的跡象;《列子》之後的書籍,這些書籍表現出後出的跡象。這些跡象就體現在具有差異的文本之中!或者是列子改造前人而留下的證據,或者是後人改造列子而留下的證據!這些證據都完全符合相關考證理論。換句話說,早於《列子》的,《列子》的改造體現出了後出跡象,晚於《列子》的,改造《列子》的也體現出了後出跡象。《列子》正處於其中!如果是偽造者偽造,東抄西抄,以同樣的方式、方法抄襲改造其他先秦諸子,那麼所謂的跡象就會是單向的或混亂的(因為可能抄了改造了早於《列子》的文本),而不可能讓《列子》所表現出的特徵正好處於其中!〕
〔補證〕
陳三立曰:『吾讀列子,恣睢誕肆過莊周,然其詞雋,其于義也狹,非莊子倫比。篇中數稱楊朱,既為楊朱篇,又終始一趣,不殊楊朱貴身任生之旨,其諸楊朱之徒為之。歟世言戰國衰滅,楊與墨俱絕,然以觀漢世所稱道家楊王孫之倫倫,皆厚自奉養,魏晉清談興,益務藐天下,遺萬物,適己自恣,偷一身之便,一用楊朱,皆厚自奉養,魏晉清談興,益務藐天下,遺萬物,適己自恣,偷一身之便,一用楊朱之術效也。而世乃以蔽之列子雲。吾又觀列子天瑞篇「死之與生,一往一反,故死於是者,安知其不生於彼」仲尼篇「西方之人,有聖者焉,不治而不亂,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輪迴之說,釋迦之證,粲著明白。其言「運轉無已,天地密移」,復頗與泰西地動之說合。(尸子蒼頡考靈曜元命苞括地象皆言地動,列子此語亦相類。)豈道無故術,言無故家,所操者約,而所驗者博歟吾。終疑季漢魏晉之士,窺見浮屠之書,就楊朱之徒所依托,益增竄其間,且又非劉向之所嘗見者,張湛蓋頗知之而未之深辨也。又漢志道家稱其先莊子,乃列于莊子之後,明非本真。而柳宗元方謂「莊子要為放依其辭,于莊子尤質厚少偽作」,于戰,蓋未為知言爾已。」(讀列子)馬敘倫曰:『世傳列子書凡天瑞至說符八篇,出東晉光祿勛張湛注。湛雲:『是其祖錄于外家王氏。永嘉之亂,僅余楊朱說符目錄三卷。過江復得四卷于劉正輿家,正輿亦王氏甥也。又于王輔嗣女婿趙季子家得六卷。參校有亡,始得全備。』湛述今本列子辜較如此。然高似孫謂「列子與莊子合者十七章;其間尤有淺近迂僻者,出於後人會萃而成。」黃震謂「列子之學,不過愛身自利,全類楊朱。其書八篇,雖與劉向校讎之數合,實則典午氏渡江後方雜出於諸家。」姚際恆謂「列子言西方聖人,則直指佛氏,殆屬明帝后所附益無疑,後人不察,以莊子中有列子,謂莊子用列子,不知實列子用莊子也。」錢大昕謂「列子書晉時始行,恐即晉人依托」,鈕樹玉謂「列子之書,見於莊子十有七條,泛稱黃帝五條,鬻子四條,鄧析、關尹喜、亢倉子、公孫龍或一二見或三四見,而見於呂覽者四:其辭氣不古,疑後人取他書而成。」何治運以為「出郭璞後人所為」。俞正燮謂「出晉人王浮、葛洪後」。汪繼培謂「列子淺近卑弱,于韓策所稱貴正(正即虛之誤字),尸子、呂氏春秋所稱貴虛之旨,持之不堅。」。吳德旋謂「列子恐是周秦間人采一時小說,而稗販老莊之旨以為之,其同「庄處,亦似從庄剽剝者。」。今人章炳麟亦謂「其書疑漢末人依附劉向敘錄為之。」(章氏又云魏晉人作)余籀讀所得,知其書必出偽造。茲舉證二十事如下:〔朔雪寒註:以上所有提及疑古者的荒誕謬論請見相關章節的逐一反駁。〕
一,劉向敘錄云:「列子鄭人,與鄭繆公同時。」按莊子讓王篇,蘇軾以為偽作,其所記列子、子陽事,即本呂氏春秋。子陽當作子駟,因駟子陽而訛,子駟正與子產同時。向號為通人而不省如此耶!〔朔雪寒駁:說子陽是子駟之誤那是基於子產的推論,但列子本不須與子產同時。因此這個推論,缺乏證據!詳參本書關於列子所牽涉到的人物之考證!〕
二,敘錄稱:〈穆王〉、〈湯問〉二篇,迂誕恢詭,非君子之言,與〈尸子.廣澤津〉篇、〈呂氏春秋.不二〉篇及〈莊子.應帝王〉篇所稱列子不相應。且云孝景時其書頗行,則漢初人引列子書者又何寡也!〔朔雪寒駁:引書只問有或沒有,而不在於多寡!少的就說書不存在,那是基本邏輯概念都欠缺的表現。都說這本書在「孝景時」「頗行」了,還要雞蛋裡找骨頭,想方設法要把有說成沒有,非常可笑!而說穿了無非對於誰曾引用了列子者的無知!且須知疑古派從頭到尾就是把那些抄自《列子》的全說成是《列子》抄的,然後再來扯「漢初人引列子書者又何寡也」,而且引用者「少」都能當成「證據」,這種判斷邏輯也實在是非常可笑與可悲!再者什麼叫做「君子之言」,「君子之言」誰來定?〈禮記.檀弓上〉:「有子問於曾子曰:『問喪於夫子乎?』曰:『聞之矣:喪欲速貧,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聞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參也與子游聞之。』有子曰:『然,然則夫子有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於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於宋,見桓司馬自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為桓司馬言之也。南宮敬叔反,必載寶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貨也,喪不如速貧之愈也。」喪之欲速貧,為敬叔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於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從這裡不難看出,是不是「君子之言」即使是孔子弟子曾子都聽不出來,只是一味死記,那麼什麼叫做君子之言?君子不能說愚公移山、夸父追日還是怎樣?豈不可笑!這種主觀判斷也能拿來當成一種證據?荒誕可笑!孔子曾預言釐王之廟火災(〈孔子家語.六本〉)也曾言及「昔禹致群神於會稽之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骨節專車。」、「僬僥氏長三尺,短之至也。長者不過十之,數之極也。」(〈國語.魯語下〉)這與列子所謂「從中州以東四十萬里得僬僥國,人長一尺五寸。」(〈列子.湯問〉)有何差別?難道孔子說的就是君子之言,列子說的就不是君子之言?〕
三,張湛曰:八篇盡出其外家王氏。晉世玄言極暢,流布必廣,何以湛述八篇,既失復得,不離王氏乎!〔朔雪寒駁:非常可悲的一條證據!任何人想要補完自己手上非全本的《列子》,首先想到的必然是自己所知確實有這本書的人,同時最好版本還是一致的。張湛的父親也是正常人,而他確實知道他那些親戚確實有這本書,那麼試問他會先去哪裡找《列子》?不就是這些親戚家嗎?難不成還先去書店裡找嗎?而根據張湛的序所描述的可知,張湛的父親就是利用拜訪親友的機會順便完成了補完《列子》的工作!張湛明明就交代得很清楚,但疑古派普遍的閱讀水平不高,因此連看都看不懂,看不懂就以自己的無知當成懷疑的起點。根據〈張湛列子注.序〉的陳述,張湛的父親、劉正輿、傅頴根都是王家的外甥,舅舅始周、始周從兄正宗、輔嗣(王弼)都喜歡蒐集書籍。這些人早先都從仲宣(王粲,建安七子之首。)家裡得到接近萬卷的藏書(王粲是接收了蔡邕的藏書才有這規模的。換句話說,說這版本都是在王家打轉,這是錯誤的說法!)。傅家也是世代書香門第。這三位常常競相抄錄「奇書」。最終,等張湛的父親長大了,遭遇永嘉之亂(發生於西晉永嘉五年,當311年。),在逃亡的途中因為車子負重問題,為了加快逃跑的速度不得不捨棄書籍,只保留自己喜歡、珍藏的那部分。於是傅頴根只留下了其祖父傅玄、父親傅咸的文集,張湛的父親所抄錄的書籍中有《列子》八篇。等來到江南之後,還剩下的《列子》只有〈楊朱〉、〈說符〉、〈目錄〉三卷而已。(所以張湛父親自己那本少了六篇)由於當時揚州刺史劉正輿在逃難時,已經先過江了,所以張湛父親前去依附或訪問時又在他家得到四卷(哪四篇不知道,沒說),沒多久又在輔嗣女壻趙季子家得到了六卷(哪六篇不知道,沒說。王弼此時已死,王弼也接收了王粲的藏書。王弼無子嗣,死後,他的藏書自然落到女婿趙季子手上。因此論藏書量,趙季子在當時是數一數二的!張湛父親不去找這遠親,要去找誰拿好的版本?)。互相參考校對有無,才讓張湛父親手上這本《列子》完備了!換句話說,當時有《列子》這本書的就有好幾個人了,結果這樣都能扯張湛偽造?究竟疑古派與整個學界的閱讀理解水平在哪裡?邏輯思維能力在哪裡?而且請注意,這裡張湛只是說了自己家的版本的由來,並不表示天底下只有他家有這本書,而根據他的描述,天底下有這本書的人還真不少,自己父親認識的幾個親戚家就都有了!可見這本書在當時絕非稀有之物,張湛的父親留下《列子》,顯然不是基於稀有,而是因為珍藏等緣故!當然,如果版本特別好、稀有,也可以說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必然留下了《列子》。如果是基於版本的原因,那麼張湛的父親會去親戚家收羅其他部分,便極為合理,甚至可能是唯一選擇!從永嘉五年往前看引文類線索,可知當時的大文豪有很多人都讀過這本書並加以運用了!不存在《列子》稀有之說(版本除外)!為什麼張湛只說他父親從王氏親戚家得到而已呢?顯然這與瑯琊王氏在當時仍有極大的勢力不無關係,從蔡邕→建安七子的王粲→瑯琊王氏的王弼→王弼的女婿趙季子,顯然這對於張湛手上的這本《列子》無疑是有加分作用的!這應該就是張湛為何要指出他父親這本《列子》由來的緣故!而且根據張湛註指出還有其他版本的文字差異,顯見他後來必然也有收集了其他版本,只是沒有指出的必要與價值罷了!瑯琊王氏以及這整條的藏書鏈的價值,已經遠遠高於其他了!〕
四,〈天瑞〉篇「有大易、有大始、有大素」一章,湛曰:「此全是《周易乾鑿度》也。」《乾鑿度》出於戰國之際,列子何緣得知?〔朔雪寒駁:疑古派的程度真是差到沒話說!試問誰知道《乾鑿度》的確切出版日期?怎麼知道必然晚於戰國初年的《列子》?不知道的事情,都能拿來當證據,這叫做訴諸無知,把自己的無知當成一種證據,這在疑古派的謬論裡時常可見!當然,這毫無邏輯效力可言!而且如果《乾鑿度》在《列子》之前,《列子》自然可知;如果《乾鑿度》在《列子》之後,自然是《乾鑿度》抄了《列子》!這種常識性判斷,疑古派是真的沒有!〕
五,〈周穆王〉篇敘駕八駿見西王母于瑤池事,與《穆天子傳》若合符節,穆傳出晉太康中,列子又何緣得知?〔朔雪寒駁:疑古派的無知是真的會傳染!按照這種說法,《穆天子傳》一定是墓中死人寫的,不然如果這本書不是魏王在世時就已經流傳於世了,是要怎麼把這本書隨葬呢!究竟疑古派的常識在哪裡?〕
六,〈周穆王〉篇言夢有六候,一曰正夢云云,與周官占夢相合。〔朔雪寒駁:所以呢?早於列子的,列子可抄;晚於列子的,抄了列子!這種話,我得講很多遍,因為很明顯,當前的學界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學者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七,〈穆王〉篇記儒生治華子之疾,儒生之名,漢世所通行,先秦未之聞也。〔朔雪寒駁:見〈馬敘倫〉一節反駁。〕
八,〈仲尼〉篇孔子動容有間曰「西方之人,有聖者焉」,斯緣晉之名理,剽取浮屠;作偽者囿於習尚,遂有此失。〔朔雪寒駁:見〈馬敘倫〉一節反駁。〕
九,〈湯問〉篇所言,多《山海經》中事。〔朔雪寒駁:所以呢?早於列子的,列子可抄;晚於列子的,抄了列子!這種話,我得講很多遍,因為很明顯,當前的學界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學者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沒錯,我完全複製貼上了第六條的反駁!因為疑古派與支持者實在太無知了!〕
十,〈湯問〉篇方壺、瀛洲、蓬萊,事出秦代,前無所徵。〔朔雪寒駁:這是把《列子》給排除的結果,是不當預設,而且古代書籍流傳下來的還剩下多少?「事出秦代」的證據在哪?且「方壺」是列子所用名詞,先秦以後,這個名詞已經變異為「方丈」,〈拾遺記.高辛〉:「三壺,則海中三山也。一曰方壺,則方丈也;二曰蓬壺,則蓬萊也;三曰瀛壺,則瀛洲也。形如壺器。此三山上廣、中狹、下方,皆如工製,猶華山之似削成。」須知王嘉與張湛可謂同時人,兩人生存重疊的時間不少,如果王嘉都說「方壺」就是當時的「方丈」,按照疑古派如楊伯峻的說法,為什麼偽造者沒受到影響?為什麼他知道應該採用的是「方壺」而不是「方丈」。當然,如果是錢鍾書又會說可見張湛或偽造者善於偽造,以至於連這種小細節都能留意到了!豈不可悲!至於毫無根據的「事出秦代」,自然也是純然的鬼扯蛋!〕
十一,〈湯問〉篇「渤海之東,不知其億萬里,有大壑,實惟無底之谷」,此為顯竊〈山海經.大荒東經〉及郭注兩文合而成之。〔朔雪寒駁:全是鸚鵡學舌之論,見〈馬敘倫〉一節反駁。〕
十二,〈力命〉篇「顏淵之才不出眾人之下,而壽十八」,十八之說,漢季所行。〔朔雪寒駁:漢朝時人為什麼認為顏淵只有壽十八?稍微讀過點書的都知道不可能,因為顏回有字,表明活過了十八。那麼是誰說壽十八以至於可取信於人?明顯就是《列子》,只是是一個已經訛誤了的版本。而這正好證明了《列子》的早出,以至於讓它可以在流傳的過程中產生如此離譜的錯誤!否則,以漢代人獨尊儒術的偏執狀態而論,要說相信顏回壽命只有十八歲,那是毫無基礎文化知識的荒誕到家的說法!關於顏回壽命的考證參考本書〈顏回壽十八〉一節考證!〕
十三,〈湯問〉篇記火浣布云云,昔魏文著論,不信有火浣布,明帝時有獻此者,遂欲追刊前論,疑即作偽者所本。〔朔雪寒駁:全是鸚鵡學舌之論,見前文反駁。這裡又一個不知道曹丕不能叫做皇子的疑古派,而且如果張湛蠢到要用皇子指稱曹丕,就問他到底是要偽造哪一個時代的古籍?為什麼要偽造了還要把與偽造者時代相差十萬八千里的後人給扯進來?豈不可笑!〕
十四,〈湯問〉篇「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汪中證鍾子期即〈史記.魏世家〉之中旗,〈秦策〉之中期,〈韓非子.難勢〉篇之鍾期,則楚懷王頃襄王時人,列子何緣得知?〔朔雪寒駁:是的,列子緣何得知?由此可見汪中的考證把《列子》給排除了,為什麼汪中排除了《列子》?因為一堆疑古派前輩都說這本《列子》是假的,所以排除了!然後汪中排除了《列子》才得出了這個結論,如果汪中不排除《列子》,他完全得不出這個結論!換句話說,這叫做循環論證!無效。且可悲!〕
十五,〈莊子.應帝王〉篇于古說九淵之中,獨取三淵,正以其他無關耳;而此書〈黃帝〉篇則取《爾雅》雜而成之,九淵雖具而文旨已絕矣。〔朔雪寒駁:早於列子的,列子可抄;晚於列子的,抄了列子!這種話,我得講很多遍,因為很明顯,當前的學界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學者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沒錯,我完全複製貼上了第六、九條的反駁!因為疑古派與支持者實在太無知了!〕
十六,據《左傳》,鄧析非子產所殺;作偽者用〈呂氏.離謂〉篇鄧析難子產事,影撰此文,故不寤與左氏抵牾也。〔朔雪寒駁:所以作偽者要謂造一本談到子產的書,只知道要抄戰國末期的《呂氏春秋》而不知道應該抄《左傳》?這麼蠢的作偽者,怎麼會是錢鍾書等疑古派說的善於偽造隱藏的人呢?這種程度,連流都入不了!還偽造呢!至於子產殺鄧析事件的剖析,請參考本書相關章節考證!〕
十七,〈湯問〉篇記孔子見小兒辯日事,桓譚《新論》所載略同,譚云小時聞閭巷言,不云出《列子》。〔朔雪寒駁:那些明擺著說出自《列子》的,疑古派全說不可信;然後一個沒說出自《列子》,就成了重要證據了?桓譚不過是講述了自己「首次」接觸這個故事的由來,且桓譚小時的閭巷是什麼時候的人,憑什麼知道孔子時的事?憑的正是《列子》!〕
十八,〈湯問〉篇「朽壤之上,有菌芝者,生於朝,死於晦」,乃影射莊子之文而實用崔譔之說。〔朔雪寒駁:崔譔,根據〈世説新語.文學〉:「初注莊子者數十家,莫能究其旨要。向秀於舊注外爲解義,妙析奇致,大畼玄風。」劉孝標註:「秀别傳曰。秀與嵇康呂安爲友,趣舍不同。嵇康傲世不羈。安放逸邁俗。而秀雅好讀書。二子頗以此嗤之。後秀將注莊子。先以告康安。康。安咸曰。此書詎復須注。徒棄人作樂事耳。及成,以示二子。康曰。爾故復勝不。安乃驚曰。莊周不死矣。後注周易。大義可觀。而與漢世諸儒互有彼此,未若隱莊之絶倫也。秀本傳或言秀遊託數賢,蕭屑卒歲,都無注述,唯好莊子,聊應崔譔所注,以備遺忘云。」乃竹林七賢同時之人,竹林七賢阮籍已經大量化用《列子》了,遑論其父親建安七子之一阮瑀也已經化用《列子》了,甚至建安七子之首王粲本就是張湛父親《列子》版本的源頭之一。說張湛剽竊了崔譔的想法非常可笑!〕
十九,〈力命〉篇「彭祖之知不出堯舜之上,而壽八百」,按宋忠《世本》注、王逸《楚辭》注、高誘《呂氏春秋》、《淮南子》注有七百、八百之說,孔廣森嚴可均以為彭祖八百歲,謂彭國八百年而亡,非實籛不死也。而作偽者不暇考定,即襲而用之耳。〔朔雪寒駁:全是鸚鵡學舌之論,見〈馬敘倫〉一節反駁。〕
二十,〈天瑞〉篇「列姑射山在海河洲中,山上有神人焉」,此襲〈山海經.海內北經〉文也。彼文郭注曰「莊子所謂藐姑射之山也」,使《列子》非出偽作,郭何為不引此以注乎?(二十事因文長節錄)〔朔雪寒駁:全是鸚鵡學舌、毫無常識之論,見〈馬敘倫〉一節反駁。〕
由此言之,世傳《列子》書八篇,非漢志著錄之故,較然可知。況其文不出前書者,率不似周秦人詞氣,頗綴裂不相條貫。又如〈天瑞〉篇言「天地空中之一細物,有中之最巨者」,〈周穆王〉篇言「西極之國,有化人來,入水火,貫金石,反山川,移城邑,乘虛不墜,觸實不躨,千變萬化,不可窮極,既已變物之形,又且易人之慮」,〈湯問〉篇言「其山高下周旋三萬里,其頂平處九千里,山之中間相去七萬里,以為鄰居焉。其上台觀皆金玉,其上禽獸皆純縞,珠玕之樹皆叢生,華實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所居之人皆仙聖之種,一日之夕,飛相往來者不可數焉」。此並取資于浮屠之書,尤其較著者也。若〈湯問〉篇之六鰲焦螟,放莊子之鯤鵬蠻觸〔朔雪寒駁:莊子都引用列子了,一堆疑古派都還在睜眼說瞎話,倒因為果。〕,〈黃帝〉篇之海上漚島,放呂覽之好蜻,如此者不可勝數。〔朔雪寒駁:參考〈鷗鳥〉一節考證!〕
崔述謂其「稱孔子觀于呂梁而遇丈夫厲河水,又稱息駕于河梁而遇丈夫厲河水,此本莊周寓言,蓋有采其事而稍竄易其文者,偽撰列子者誤以為兩事而遂兩載之也。」汪繼培謂其「會萃補綴之,諸書見在,可復按也。」知言哉!蓋《列子》書出晚而亡早,故不甚稱于作者,魏晉以來好事之徒,聚斂管子、晏子、論語、山海經、墨子、莊子、尸佼、韓非、呂氏春秋、韓詩外傳、淮南、說苑、新序、新論之言,(眉按陳文波亦謂〈周穆王〉篇除大半摭取穆天子傳外,兼采《靈樞》、〈力命〉篇『管子嘗嘆曰』一段,則全鈔〈史記.管晏列傳〉,而鈔莊子則最多。見清華學報第一卷第一期。)附益晚說,成此八篇,假為向敘以見重,而劉勰乃稱其「氣偉采奇」,柳宗元謂其「質厚少偽作」,洪邁、宋濂、王世貞且以為「簡勁出莊子右」,劉塤謂「漆園之言,皆鄭圃之餘」,豈盲于目者耶!夫輔嗣為易注多取諸老莊,而此書亦出王氏,豈弼之徒所為歟!』(天馬山房文存列子偽書考)〔朔雪寒駁:張湛明明表示他家的那本《列子》有多個來源,然後這裡乾脆不說張湛偽造了,直接說是張湛的源頭之一王氏偽造的了!王輔嗣即王弼,王弼死於正始十年(249年),只活了24歲。還註了《周易》、《道德經》(《老子》),試問他有這種時間去偽造《列子》嗎?以及他有必要嗎?他不是完全可以說自己寫了《列子》這樣的書嗎?但事實上,細看王弼的兩本被吹捧成經典的註解,其實程度真的不高!之所以被一直吹捧至今,是因為當年的大官何晏開的壞頭,因為何晏本來也不通訓詁,王弼也不通,何晏開始推崇,因為他的官大,所以追隨者就多了,搞到最後就形成了從眾效應。王弼的註連很多基本的訓詁都不通,絕對稱不上上乘之作,甚至連中等之作都稱不上!而不通訓詁這也是重點,因為《列子》一書有很多通假字,有些還非常隱蔽,假設真要有一位偽造者能反向構造通假配對,那麼他的程度必然遠超於王弼甚至清朝考證頂峰人物王念孫。而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遑論,正始十年以前就存在一堆大文豪的引文了,無知的疑古派是在胡扯什麼呢?〕
顧實曰:『馬說近是。然以王弼老子注與張湛序互證,雖可推定為弼偽作〔朔雪寒駁:顧實的程度也就這樣而已!參考其他他涉案的疑古謬論,就能知道他的程度真的很差!連馬的說法一堆違背常識的都看不出來,隨便幾句,偽造者又改人了!疑古派的操作真的很可笑,但也真的很有用!看看現下的情況就知道了!真有腦袋的學者,絕沒有幾個!〕,而周穆王篇取穆天子傳,疑此書即湛所掇拾而成也。且淮南子曰:「兼愛尚賢,右鬼非命,墨子之所立也,而楊子非之。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楊子之所立也,而孟子非之。」(泛論訓)以墨子兼愛尚賢諸篇目例之,必「全性」「保真」,皆楊朱書篇名。漢志不載楊朱書,而淮南猶及見之。」全性保真者,謂守清靜,離情慾,而列子楊朱篇乃一意縱恣肉慾,仰企桀紂若弗及,直是為惡近刑,豈不大相刺謬哉!此篇尤當出湛臆造,非有本已。』(漢書藝文志講疏)眉按:列子一書,陳氏謂楊朱之徒為之,馬氏謂王弼之徒所為,顧氏疑即張湛所掇拾而成,大要偽之者未可必其人,而此書之偽則可必也。
日人武義內雄作列子冤詞,謂疑列子者多標舉莊子以立論,實則郭象刪定前之莊子,其中駁雜有似山海經及占夢書者,若郭象不刪定莊子而刪定列子,後人必標舉列子以疑莊子矣。(此為余所繹大意,非原文也。)庄、列二書,其文體與反映之時代思想,皆較然有別,不惟一駁雜一不駁雜之不同而已冤詞非是。又胡適不信列子而以楊朱篇為可信,(中國哲學史大綱)余謂楊朱篇蓋取孟子『楊氏為我』及『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之語,敷暢魏晉間之頹廢思想,在列子書中最為作偽典型,而胡適信之,轉過于列子他篇,抑何謬也!(頁二四六—二五二)〔朔雪寒駁:以上鸚鵡學舌、毫無常識之論,俱見前文反駁。只是至此疑古派確實把屎山越堆越高了,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遑論反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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