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7日 星期一

道德經論正系列文章:老子譬喻的影響力:芻狗、土龍

  關於《老子》一書的文字,從前509年以後開始流傳,許多文字發生了訛變,許多文字因為避諱而被歸併,最終被混淆!然而即使能成功保持原貌流傳下來,也會因為註釋者文化水平的差距而有天差地別的解讀!「芻狗」就是其中一例。一千多年來,王弼的註釋被誇大了,其中一個因素是程度更差的何晏的推崇,何晏當時是人盡皆知的美男子又做到吏部尚書,根據〈世說新語.文學〉:「何晏注老子未畢,見王弼自說注老子旨。何意多所短,不復得作聲,但應諾諾。遂不復注,因作道德論。」在這種情況下,王弼的註釋一時被推到了頂峰的位子!而後就是幾千年的從眾效應作祟了!實則王弼註並沒有這麼好!何晏的程度從王弼的程度也就能看出!這一則講的就是王弼關於「芻狗」的錯誤註釋了!這一則取自〈老子與先秦諸子下.芻狗、土龍〉

芻狗、土龍

  〈孫子兵法.軍爭〉:「餌兵勿食。」李筌註曰:「秦人毒涇上流。」、杜牧註曰:「敵忽棄飲食而去,先須嘗試,不可便食,慮毒也。後魏文帝時,庫莫奚侵擾,詔濟陰王新成率眾討之。王乃多為毒酒;賊既漸逼,使棄營而去。賊至,喜,競飲。酒酣毒作。王簡輕騎縱擊,俘虜萬計。」李筌、杜牧將譬喻當成了實指,結果鬧出了笑話。陳皥則以為:「此之獲勝,蓋亦偶然,固非為將之道,垂後世法也。孫子豈以他人不能致毒於人腹中哉?此言喻魚若見餌,不可食也。敵若懸利,不可貪也。曹公與袁紹將文醜等戰,諸將以為敵騎多,不如還營。荀攸曰:『此所以餌敵也,安可去之?』即知餌兵非止謂置毒也。『食』字疑或為『貪』字也。」陳皥因為不懂擬人法修辭,於是懷疑「食」是「貪」之誤,雖有進步,仍屬可笑的說法。

  〈老子.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王弼註曰:「天地任自然,無為無造,萬物自相治理,故不仁也。仁者必造立施化,有恩有為,造立施化則物失其真,有恩有為,列物不具存,物不具存,則不足以備載矣。地不為獸生芻,而獸食芻;不為人生狗,而人食狗。無為於萬物而萬物各適其所用,則莫不贍矣。若慧由己樹,未足任也。」是王弼不僅不知老子此句為譬喻,甚且已經不知何為「芻狗」了。因此王弼最後還將「芻狗」硬生生拆成兩件事物加以解釋。反觀後漢高誘仍知何謂芻狗,並對相關文字下了註解。這也表示這個概念在後漢時當已非一般人所能知了!

  「芻狗」做為春秋時期的一般用語,卻被疑古者當成只有莊子才能發明、使用的「術語」來看待,並以此發揮荒謬長才,開始胡言亂語,妄圖用「芻狗」兩個字來證明《老子》的晚出。老子「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是一種譬喻修辭法,因此便放在這裡一併討論!譬喻所用喻依如果是實際事物,那麼這個事物必然產生於這位作者創造這個譬喻之前。根據〈韓詩外傳.卷十〉記載,則虢國被滅之前早有「以芻為狗,北面而祝之,發十言耳」這樣的祝由儀式,虢國有東虢、西虢、小虢,前655年西虢被晉國所滅,是最晚滅亡的虢國。如此,「芻狗」的由來已經非常久遠了!又根據〈說苑.臣術〉的記載,成公乾已經對景公說:「鳴鶴與芻狗,其知甚少,而子玩之。」成公乾是王子建在世前的人,「王子建出守於城父」事件發生於前523年,事情的發生在《老子》成書之前。成公乾能說「鳴鶴與芻狗」,不知為何老子就不能用「芻狗」來當成比喻用的喻依?至於扁鵲早在虢國滅亡之前,便提及芻狗之事,更證明芻狗由來之久!疑古謬說,絕大多數都是如此一般不讀書的論調,實在不值得多說廢話了!

  「以萬物為芻狗」與「以萬物為畜」句式一致、比喻近似,都出自老子!這為《文子》尤其〈文子.符言〉篇每一段前都冠上的「老子曰」的合理性又提供了一次客觀的證據。

  「芻狗、土龍、鳴鶴」大略都是相同種類的物品,主要是用來祭祀求福的模仿生物的偶物,芻狗為「草偶」,土龍為「土偶」,鳴鶴未詳。〈淮南子.說林〉:「譬若旱歲之土龍,疾疫之芻狗,是時為帝者也。」以及高誘註:「土龍以求雨,芻狗以求福,時見貴也。」、〈淮南子.齊俗〉:「譬若芻狗、土龍之始成,文以青黃,絹以綺繡,纏以朱絲,尸祝袀袨,大夫端冕,以送迎之。及其已用之後,則壤土、草薊而已。」以及註解:「芻狗,事以謝過;土龍,事以請雨。」正說明了芻狗、土龍的用途。即便〈莊子.天運〉所載師金回答顏回的話:「夫芻狗之未陳也,盛以篋衍,巾以文繡,尸祝齊戒以將之;及其已陳也,行者踐其首脊,蘇者取而爨之而已。」也能讓人得知「芻狗」在當時的「用途」,以及老聃此譬喻的「用意」。而老聃、孔子、師金、成公乾乃同時人。可惜,民國初年的眾多學者不學無術,毫無邏輯思維水平,於是竟以為莊子能憑空創造出這種「術語」,簡直可悲又可笑!

  老子用「芻狗」來形容聖人對待百姓的狀態,依據以上的解釋,可知那是表示聖人將把百姓「文以青黃,絹以綺繡,纏以朱絲,尸祝袀袨,大夫端冕,以送迎之。」而這一點正與〈老子.八十〉所說的:「至治之極,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樂其業。」、〈老子.三〉:「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知者不敢為。為無為,則無不為矣。」等主張相符合。

  成公乾對景公所說:「鳴鶴與芻狗」,劉安則已經拿同時人董仲舒的「土龍」替換了「鳴鶴」而與「芻狗」相提並論。屬於典範轉移的例子。後來諸葛亮首先使用了這個配對而稱:「曹丕篡弒,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芻狗之有名也。」

  由以上的引文可見,「芻狗」這個詞彙的使用案例主要發生在春秋時代,而且主要集中在春秋末年。為什麼此後幾乎不見人用,而僅有劉安因為抄集諸子百家學說而提及、葛洪精通道家經典而多處援以為譬喻?個人認為那與佛教與道教的興起有關,由於佛教、道教各有自己的祈福儀式,而這些儀式已經不再使用「芻狗」,因此最終「芻狗」便消失了。於是劉安等人還能知道什麼是芻狗,但高誘時已經需要出註,到王弼之時他已經不知何為芻狗了!當然,從葛洪仍能懂芻狗,而王弼不懂,那只能說是王弼固陋了!只是從以上的分析不難發現,這種固陋卻不是如王子建對於現實之不理解而產生的,卻是由於對知識之欠缺所導致的!

 

 

〈老子.五〉: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籥乎?虛而不詘,動而俞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文子.守弱〉:

  老子曰:天子公侯以天下一國為家,以萬物為畜,懷天下之大,有萬物之多,即氣實而志驕,大者用兵侵小,小者倨傲凌下,用心奢廣,譬猶飄風暴雨,不可長久。

〈老子.八十〉:

  至治之極,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樂其業。鄰國相望,鷄犬之聲相聞,使民至老死不相與往來。

〈老子.三〉: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聖人之治也,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知者不敢為。為無為,則無不為矣。

〈韓詩外傳.卷十〉:

  扁鵲過虢侯,世子暴病而死。扁鵲造宮,曰:「吾聞國中卒有壤土之事,得無有急乎?」曰:「世子暴病而死。」扁鵲曰:「入言鄭醫秦越人能治之。」

  庶子之好方者出應之,曰:「吾聞上古醫者曰弟父,弟父之為醫也,以莞為席,以芻為狗,北面而祝之,發十言耳,諸扶輿而來者,皆平復如故。子之方豈能若是乎?」

〈說苑.臣術〉:

  楚令尹死,景公遇成公乾曰:「令尹將焉歸?」成公乾曰:「殆於屈春乎!」景公怒曰:「國人以為歸於我。」成公乾曰:「子資少,屈春資多,子義獲天下之至憂也,而以為友;鳴鶴與芻狗,其知甚少,而子玩之。鴟夷子皮日侍於屈春,損頗為友,二人者之智,足以為令尹,不敢專其智而委之屈春,故曰:政其歸於屈春乎!」

〈說苑.辨物〉:

  王子建出守於城父,與成公乾遇於疇中,問曰:「是何也?」成公乾曰:「疇也。」「疇也者,何也?」曰:「所以為麻也。」「麻也者,何也?」曰:「所以為衣也。」成衣乾曰:「昔者莊王伐陳,舍於有蕭氏,謂路室之人曰:巷其不善乎!何溝之不浚也?莊王猶知巷之不善,溝之不浚,今吾子不知疇之為麻,麻之為衣,吾子其不主社稷乎?」王子果不立。

〈莊子.天運〉:

  孔子西遊於衛。顏淵問師金,曰:「以夫子之行為奚如?」師金曰:「惜乎,而夫子其窮哉!」顏淵曰:「何也?」

  師金曰:「夫芻狗之未陳也,盛以篋衍,巾以文繡,尸祝齊戒以將之;及其已陳也,行者踐其首脊,蘇者取而爨之而已。將復取而盛以篋衍,巾以文繡,遊居寢臥其下,彼不得夢,必且數眯焉。今而夫子,亦取先王已陳芻狗,聚弟子游居寢臥其下。故伐樹於宋,削跡於衛,窮於商、周,是非其夢邪?圍於陳、蔡之間,七日不火食,死生相與鄰,是非其眯邪?夫水行莫如用舟,而陸行莫如用車。以舟之可行於水也而求推之於陸,則沒世不行尋常。古今非水陸與?周、魯非舟車與?今蘄行周於魯,是猶推舟於陸也,勞而無功,身必有殃。彼未知夫無方之傳,應物而不窮者也。且子獨不見夫桔槔者乎?引之則俯,舍之則仰。彼,人之所引,非引人也,故俯仰而不得罪於人。故夫三皇、五帝之禮義法度,不矜於同而矜於治。故譬三皇、五帝之禮義法度,其猶柤梨橘柚邪!其味相反,而皆可於口。故禮義法度者,應時而變者也。今取猨狙而衣以周公之服,彼必齕齧挽裂,盡去而後慊。觀古今之異,猶猨狙之異乎周公也。故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醜人見而美之,歸亦捧心而矉其里。其里之富人見之,堅閉門而不出;貧人見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矉美而不知矉之所以美。惜乎!而夫子其窮哉!」

〈淮南子.說林〉:

  以一世之度制治天下,譬猶客之乘舟,中流遺其劍,遽契其舟桅,暮薄而求之,其不知物類亦甚矣!夫隨一隅之跡,而不知因天地以游,惑莫大焉。雖時有所合,然而不足貴也。譬若旱歲之土龍,疾疫之芻狗,是時為帝者也。〔高誘註:土龍以求雨,芻狗以求福,時見貴也。〕曹氏之裂布,蛷者貴之,然非夏后氏之璜。無古無今,無始無終,未有天地而生天地,至深微廣大矣。足以蹍者淺矣,然待所不蹍而後行;智所知者偏矣,然待所不知而後明。

〈淮南子.說山〉:

  聖人用物,若用朱絲約芻狗,若為土龍以求雨,芻狗待之而求福〔高誘註:求猶得也。待芻狗之靈而得福也。〕土龍待之而得食〔高誘註:土龍致雨,雨而成穀,故得待土龍之神而得穀食。一說土龍,待請雨之所得食酒肉者也。)

〈淮南子.齊俗〉:

  所謂禮義者,五帝三王之法籍風俗,一世之跡也。譬若芻狗、土龍之始成〔高誘註:芻狗,束芻為狗,以謝過求福。土龍以請雨。〕,文以青黃,絹以綺繡,纏以朱絲,尸祝袀袨,大夫端冕,以送迎之。及其已用之後,則壤土、草薊而已。夫有孰貴之!

〈淮南子.說林〉:

  芻狗能立而不能行,蛇牀似麋蕪而不能芳。〔高誘註:蛇牀臭,麋蕪香。〕

〈意林.淮南子二十二卷〉:

  芻狗、土龍始成,則衣以綺繡,及其用畢,則棄之土壤。〔芻狗,事以謝過;土龍,事以請雨。〕

〈論衡.亂龍〉:

  董仲舒申《春秋》之雩,設土龍以招雨,其意以雲龍相致。《易》曰:「雲從龍,風從虎。」以類求之,故設土龍,陰陽從類,雲雨自至。

  儒者或問曰:夫《易》言「雲從龍」者,謂真龍也,豈謂土哉?楚葉公好龍,墻壁槃盂皆畫龍。必以象類為若真是,則葉公之國常有雨也。《易》又曰「風從虎」,謂虎嘯而谷風至也。風之與虎,亦同氣類。設為土虎,置之谷中,風能至乎?夫土虎不能而致風,土龍安能而致雨?古者畜龍,乘車駕龍,故有豢龍氏、御龍氏。夏后之庭,二龍常在,季年夏衰,二龍低伏。真龍在地,猶無雲雨,況偽象乎?禮、畫雷樽象雷之形,雷樽不聞能致雷,土龍安能而動雨?頓牟掇芥,磁石引針,皆以其真是,不假他類。他類肖似,不能掇取者,何也?氣性異殊,不能相感動也。劉子駿掌雩祭,典土龍事,桓君山亦難以頓牟、磁石不能真是,何能掇針取芥?子駿窮無以應。子駿、漢朝智囊,筆墨淵海,窮無以應者,是事非議誤,不得道理實也。

〈新論.離事〉:

  譚謂揚子曰:「君之為黃門郎,居殿中,數見輿輦,玉蚤、華芝及鳳皇、三蓋之屬,皆玄黃五色,飾以金玉,翠羽珠絡,錦繡茵席者也。雖不見古路車,亦數聞師之說,但素輿而蒲茵也。宓犧之制杵臼,萬民以濟,及後世加巧,因延力借身重以踐碓,而利十倍杵舂,又復設機關,用驢、騾、牛、馬及役水而舂,其利乃且百倍。劉歆致雨,具作土龍、吹律,及諸方術,無不備設。譚問:「求雨所以為土龍何也?」曰:「龍見者,輒有風雨興起,以迎送之;故緣其象類而為之。」難以:「頓牟、磁石,不能真是,何能掇針取芥?」子駿窮,無以應。

〈三國志.魏書.周宣傳〉:

  周宣字孔和,樂安人也。……

  嘗有問宣曰:「吾昨夜夢見芻狗,其占何也?」宣荅曰:「君欲得美食耳!」有頃,出行,果遇豐膳。後又問宣曰:「昨夜復夢見芻狗,何也?」宣曰:「君欲墮車折脚,宜戒慎之。」頃之,果如宣言。後又問宣:「昨夜復夢見芻狗,何也?」宣曰:「君家欲失火,當善護之。」俄遂火起。語宣曰:「前後三時,皆不夢也。聊試君耳,何以皆驗邪?」宣對曰:「此神靈動君使言,故與真夢無異也。」又問宣曰:「三夢芻狗而其占不同,何也?」宣曰:「芻狗者,祭神之物。故君始夢,當得餘食也。祭祀旣訖,則芻狗為車所轢,故中夢當墮車折脚也。芻狗旣車轢之後,必載以為樵,故後夢憂失火也。」宣之叙夢,凡此類也。十中八九,世以比建平之相矣。其餘效故不次列。明帝末卒。

〈三國志.蜀書.杜微傳〉:

  杜微字國輔,梓潼涪人也。……微自乞老病求歸,亮(諸葛亮)又與書荅曰:「曹丕篡弒,自立為帝,是猶土龍、芻狗之有名也。欲與羣賢因其邪偽,以正道滅之。怪君未有相誨,便欲求還於山野。丕又大興勞役,以向吳、楚。今因丕多務,且以境勤農育養民物,並治甲兵,以待其挫,然後伐之,可使兵不戰民不勞而天下定也。君但當以德輔時耳,不責君軍事,何為汲汲欲求去乎!」其敬微如此。拜為諫議大夫,以從其志。

〈抱朴子.論仙〉:

  英儒偉器,養其浩然者,猶不樂見淺薄之人,風塵之徒。況彼神仙,何為汲汲使芻狗之倫,知有之何所索乎,而怪於未嘗知也。目察百步,不能了了,而欲以所見為有,所不見為無,則天下之所無者,亦必多矣。所謂以指測海,指極而云水盡者也。蜉蝣校巨鼇,日及料大椿,豈所能及哉?魏文帝窮覽洽聞,自呼於物無所不經,謂天下無切玉之刀,火浣之布,及著典論,嘗據言此事。其閒未期,二物畢至。帝乃嘆息,遽毀斯論。事無固必,殆為此也。

〈抱朴子.袪惑〉:

  五經四部,並已陳之芻狗,既往之糟粕。

〈抱朴子.尚博〉:

  德行者本也,文章者末也。故四科之序,文不居上。然則著紙者,糟粕之餘事;可傳者,祭畢之芻狗。卑高之格,是可識矣。文之體略,可得聞乎?

〈抱朴子.文行〉:

  德行者,本也;文章者,末也。故四科之序,文不居上。然則著紙者,糟粕之餘事;可傳者,祭畢之芻狗。卑高之格,是可譏矣。

〈抱朴子.吳失〉:

  體不可力,無自奈何,而欲與之輯熙百揆,弘濟大務,猶托萬鈞於尺舟之上,求千鍾於升合之中,紲芻狗而責盧鵲之效,構雞駑而崇鷹揚之功,其不可用,亦較然矣!

〈抱朴子.廣譬〉:

  抱朴子曰:泥龍雖藻繪炳蔚,而不堪慶雲之招;撩禽雖雕琢玄黃,而不任凌風之舉;芻狗雖飾以金翠,而不能躡景以頓逸;近才雖豐其寵祿,而不能令天清而地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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